星期四, 6月 21, 2012


你在我面前扭曲,靜默,漸漸地成為符號。

事情變得複雜。
每天醒來的時候多了幾分鐘的遲疑,每天吃飯的時候多了一些猜想,下雨時關心另一個地方,颱風來了心裡特別緊張,交通移動時覺得台灣好大。焦慮地走來走去,在東北角的海岸邊毫無目的地散步,一塊又一塊的海蝕平台,慢慢在心裡疊起來,變成一個城堡,誰也進不去,誰也出不來。

唉。沒這麼簡單,不像自己在電話裡說的那麼輕鬆,要安然無恙地抵達還是需要時間。

吃了麵條,喝了水,吃媽媽寄來的甜粽子,洗澡時抹肥皂,用牙刷刷舌頭,把頭髮撥到後面,眼鏡一天數次用沙拉拖洗乾淨。晾了襪子和牛仔褲,燙了一件短袖襯衫、一條手帕,丟掉吸油面紙的包裝袋,幫相機充電,記訪談稿,盤算能拖稿的最後期限,整理電腦硬碟,備份,到工作室裡望著基隆嶼發呆,清除車上的螞蟻窩。

沒那麼簡單。把想念卷起來,用橡皮筋捆好。度過一天。

這一天來到了臨界點。正想著是否要昏倒的時候,發現一隻黑棘蟻不小心跟著我進了家門,一隻而已,他的族類全被我毫無慈悲地驅逐,噴灑毒藥消滅。他也死了,突然之間有點感傷,所以把他放在ㄞ上面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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