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二, 12月 01, 2009

妳還是溫柔給我婉轉的距離

大寒和酷熱都將告退?我在嫩芽
和萎落的花之間,以順暢的鼻息採蜜
反覆探索如何關懷向你,像你
的手指和琴鍵的閒適對話,激勵灰塵跳舞
讓時間獨自翻越溪谷,向一隱約的
吉他伴奏靠近:那旋律恰似人生
自由而節制

---------------節錄自李進文《大寂靜》

星期四, 10月 01, 2009

阿三




阿三:

今天十分的冷,林口起大霧,這是北台灣台地一貫無情的風格。

我很沮喪。
所以開著車來到你面前,雖然我不知道你會怎麼說,我卻只想告訴你我最近發生的事。唉,你也知道,我看著我的朋友們對我一直無私的付出,只會讓我更脆弱,更勇敢不起來而已。所以你那種微微帶著情緒卻還是很溫暖的神情,正是我此刻最需要的安慰。

星期三, 8月 26, 2009

﹝有狗﹞未命名,且喚作多多。

這是朋友家生的小狗。母的。
約六個星期大,驅過蟲,明天將注射第一劑預防針。
奶油色皮毛,西施與馬爾濟斯的後代。
黏人,不叫,吃的不多。
很聰明,很有反應。
如果,有適合的人想要她,我想會是很幸福的事情!
跟我聯絡吧!

姐姐抱著。

星期三, 8月 05, 2009

有禮物飛來


我有個朋友,終其一生都住同樣的某城市裡,一直到研究所畢業。即使跟外地人談戀愛,也是人家外地人搬到他家附近去。反正從來就不是他出遠門。相對於我,後來決定到台北生活,甚至無奈地,把所有發展都留在這個討厭的地方這樣的狀況,這個朋友頓時之間就變成一個標示家鄉的記號。

想到他的名字,就會想到台南的啊。

不出則已一出驚人。
反正兩年前,他們卡波倆,連袂飛去英國讀博士班。他乃奶,這是什麼情況?我必須改變依賴已久的記號,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祝福他們。雖然知道人家的人生又不是為了我而存在的,但就是不得不生氣。這是一種不生氣,或者不失落,就活不下去的狀態。要我開開心心,我就會吐死,所以,生點氣應該也不會怎樣吧!
言歸正傳,這個朋友因為巴拉巴拉,反正就是跑到淡水來啦!可憐的傢伙,為了做田調,為了履行一位博士生應盡的義務,他舟車勞頓,拖著大行李漫步在恐怖的淡海公路上。我接到電話,先是為了照他這樣安排竟然能平平安安的打電話給我而驚訝,然後隨之而來就是一連串的擔心。北七北八北九,只有兩條腿當交通工具,竟然還敢住到八里去。乾脆住綠島算了。
最後,我自告奮勇開車送他回去,然後意外的,換到了一瓶紅酒。
這是由Marks & Spencer代理的紅酒,據說很像藥酒。


喔,這個朋友就是陳小胖


上個月,遺憾的餅






阿焜介紹的很厲害的咖啡店,位於政大校園內,一棟不知道什麼綜合大樓還是行政大樓裡面。叫作「水岸」吧!裡面有好幾台烘豆機,咖啡挺好喝,但最厲害就是烤餅。我吃了一份套餐,縮衣節食留著烤餅不吃,請店員幫忙打包,想說下午餓了還可以享受。
結果,離開的時候忘了帶走。幸好,有拍照片。




這就是烤餅。好吃的不得了。












星期四, 7月 02, 2009

﹝有圖﹞Selgas Cano Architecture Office 森林裡的辦公室

這是西班牙馬德里的著名建案,設計者我還沒查到
第一印象是非常驚艷,接著滿肚子問號
對於這樣的建築抒發個人喜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

而是看見人類浪漫的恐怖,以及工藝技術所帶來的災難



「對森林而言,被硬生生開墾成這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麼?」

「我願意將什麼樣的質地向前推展成為生命彰顯的價值?」








星期二, 1月 06, 2009

我遇見綿谷昇

第一次造訪滬尾砲台旁的咖啡店。
我原本想舒舒服服的讀康拉德,很不幸的,隔壁桌坐了一堆綿谷昇。(誰是綿谷昇?請參照村上春樹《發條鳥年代記》)簡單說,綿谷昇外表漂亮、談吐得體,如果上電視的話會得到許多觀眾信賴。我隔壁的綿谷昇們正在開會,他們將要成立一個以教育社會大眾為目的的公司,側面聽起來類似於「職能開發、心靈創建」之類的東西。

言談中,他們互相激勵:
「來,我們來反思一下。」
「這樣的回饋我想都是很好的。」
「認證對我而言是不必要的,專業不怕抄襲。」
「華人,尤其是台灣人,需要push才會得到成功的工具。」
「參加者往往不懂的尊重自己,我們要教他們尊重自己。」

把話說的這麼漂亮、專業、充滿術語的人,到底在想什麼?他們關心什麼?如果這是某種教育事業,未免太嚇人了。我心底有一股強烈的厭惡感,希望他們儘快結束開會,儘快消失在這個空間中,而且祈禱我此生再也不會遇到這些人。如果這一桌人離開咖啡店時全部掉進淡水河裡淹死,我們的世界或許會變得更好也說不定。

高中時,在媽媽的堅持下,上了名聞國際的卡內基課程。如果人生的經歷可以擦掉,我希望擦掉這一段。每當想起課程中的種種,講師笑容的嘴唇弧度、教室椅子的排列、跟著魚貫上台的自己、那些說話時刻意展現的不屬於自己的語氣,我就寒毛直豎。

人,竟然可以被訓練到這般程度,在一個中學生矇懂的心中,總是覺得不認識自己。這說話的,真的是我嗎?是我密切的相處了十七年的自己嗎?結束課程之後,這些問題永遠伴隨著我,讓我後來的成長過程多了許多憂鬱、沮喪、討厭自己的時刻。現在,我很幸運的長成現在的樣子,歷經許多困難,讓自己的記憶切割,永遠不再回憶那段集中營般的課程生活。

隔壁桌的綿谷昇們,你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?你們真的有權利如此去塑造人類嗎?你們所謂的堅強的行為與改變的契機,其實是心靈的扭曲、避重就輕的軟弱態度呀!你們坐在這個美麗的淡水小鎮山腰上的美麗落地窗前,你們看到了什麼了嗎?請你們顧慮一下這世界的其他人吧,請你們從那些宰制的迷思中離開吧!

「這是大好時機,台灣現在正需要我們。open mind嘛!具體的方法跟架構。工具。說明會。大有可為。另一個角度去切入這個浩大的工程。認證的人、機構、顧客,顧客,顧客,顧客。我們跟參加者的對決。」綿谷昇們又說。

我決定關起耳朵,同時關閉我的心,關閉我的記憶。這個時刻,我寧願我是活在井底的人。因為純粹的黑暗比起虛偽的光亮,實在更適合我。